由于牧师生性羞赧和敏感,他的沉默寡言与自我克制阻遏了这一阴谋的得逞。然而,罗杰·齐灵渥斯对事态如此进展,几乎投有表现出什么不满,因为上天既然要改变他的阴险手段,天意对复仇者和他的牺牲者自有一定安排,或许就是要原谅本来罪责当罚的人。他几乎可以说,他已获得一个启示,至于这一启示是来自上苍,抑或其它什么地方,对他的目标来说,并不足道;由于有这启示之助,在他同丁梅斯代尔先生随后的关系中,不仅牧师外表的言行举止,而且连牧师最深藏的灵魂,似乎都一一展现在他的眼前,致使他能看清和理解牧师每时每刻的变化。这样,他在那可怜的牧师的内心世界中,就不仅是个旁观者,而且成了一名主要演员了。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利用牧师。他要引起牧师一阵痛苦的悸动吗?那牺牲者反正永远处于遭受煎熬的状态;只消知道控制引擎的弹簧就成了,而医生对此恰擒了如指掌!他要让牧师因突来的恐惧而大惊失色吗?他只消象一个魔法师一般把魔杖一挥,就会升起一个面目可怖的幽灵——升起数以千计的幽灵——以千奇百怪的死亡或更加可怖的外形,全都聚在牧师周围,手指直戳他的胸膛!
"嘿,要是你老先生能够做到这一条,"布莱基特看守回答说,"我可要承认你真是手到病除了!真的,这女人一直象是魔鬼缠身;我简直使尽了招数,就盏用鞭子把撤旦从她身上赶走啦。"
我边看边思,或许这字母是白人设计出来饰在身上以引起印第实人注目的,便拿起在胸前一试。当时找似乎感到——读者尽可以发笑,但务必不要怀疑我的话——既下完全是又几乎就是肉体上的一阵烧灼,似乎那字母不是红布做的,而是一块滚烫的烙铁。我一惊之下便不自主地松手把它掉在了地上。